过来,爬上还在勉强跳动的那颗心脏上,一点点将血肉拆开,再招呼自己的同伴不断从四面八方赶过来。
沈予想,他的心应该是要被碾碎了。
江亦行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说,把那具身体和身体上的衣服整理好,在韩晨诧异的目光中将沈予打横抱了起来。
韩晨本能地就去拦他:“江总!您这是干什么!”
“让开,我带他回去。”
江亦行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温度,手臂却有颤动的痕迹——他的指头不止划伤一处,此时双手都是血,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手指头划得这么严重。他每往前走一步,沈予的手就钻心的痛。
“江总,我们已经联系好了殡葬公司,您——”
韩晨的话一出,已经走出铁门的江亦行就偏过头斜眼看他,沉默片刻最终说:“谁都不准碰他。”
沈予意识模糊的跟着他走,穿过长长的走廊,感应灯一颗接着一颗的亮,偶有几颗闪了几下又熄灭。身后是韩晨挂断魏衣电话追赶上来的脚步声,他几乎被韩晨撞翻在地,挣扎几下爬起来又扶着墙跟了上去。
魏衣已经把车开到太平间一处隐蔽的侧门等着,见江亦行抱着沈予出来的时候忙下车给他拉开了后排的车门。
他和韩晨对视一眼,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