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腿被系了个疙瘩似的偏来倒去的,沈予看他一身乱糟糟的样子就跟个流浪汉,眉头皱起来赶紧跟了上去。
他很快发现,整栋别墅的中控空调是吹的冷风,独立空调也冷风。江亦行穿了件单薄的睡衣,光着脚推开客厅的大门,手里拎着的酒瓶还剩一半的啤酒,打开门就坐在了门口。
酒瓶放在他身边,他靠着门框,沈予走到他身后发现他视线正落在轩轩的两层“小洋楼”上。轩轩不在院子里了,估计是已经送到朋友家寄养。
沈予从认识江亦行以来,见过他最狼狈的一次是上次他见过阎王之后醉酒回家。他原本以为那是江亦行第一次这么失态,直到他现在站在江亦行的身后都不敢相信,这样的江亦行原来早就出现过。
而且在过去十年里不知道还有多少次。
他站在江亦行背后,小心地责备他的沉默和颓废,一想到自己十几天以后就要失去这个人,就心痛得想俯下身抱住他。
可明明是自己辜负他,又有什么立场责备他?以前也不是他说了自己就能回应他的吧?
江亦行看得太透彻了,所以才会说等自己爱他等到死,等到他都快死了才等到自己一句“我也爱你。”
然而就是这句“我也爱你”,江亦行又听进了多少——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