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读书习字有了极大的进展,家里人就开始张罗他的婚事了,从书房里出来他就一直垂着头,一点儿都没精神。
他垂头丧气地走到江亦行的偏院,看那人正坐在院中间煨汤,心情突然非常不好。
江亦行拢了拢衣袖,看他一眼,一边添柴火一边问:“怎么了,没精打采的样子。”
沈予自从得了这串珠子,习字极快,读书也差不多能做到一目十行。只不过这神速的进步之下,就像代价似的他几乎每天都要做一件让他手脚发软的事。
他虽然忐忑,但莫名的乐在其中。
“过来。”
江亦行朝他招招手,他便走到江亦行身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怎么了这是?”江亦行看他少有的烦躁,顺了顺他搭在后背的头发,柔声又问:“挨骂了?”
沈予仰头看他,叹了口气又低下头,闷闷道:“爹娘要给我安排娶亲。”
江亦行手上动作一顿,差点把一口砂锅戳翻过来,他不经意道:“不是挺好的么,你这年纪,也该好好说门亲事了。”
“那先生今年二十有四了,为何尚未娶亲?”
沈予站起来反问他,离江亦行不过一掌的距离,江亦行这才发现半年多前初见的那个小傻子已经长高这么多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