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叹了口气。她方才还拦着沈琼,眼下倒是能理解了。
早早地挑明,反而能省去不少麻烦,也免得伤人伤己。
沈琼一早就曾经说过,哪怕方清渠迫于无奈放弃,她也不会怪罪。云姑也清楚方清渠的难处,所以见他这模样也没生气,只是不可避免地有些失望。
她先前总想着,给沈琼挑一个待她好的夫婿,看她如同寻常姑娘一般成亲生子,琴瑟和鸣。可无论是当年她不满意的裴明彻,还是她曾很满意的方清渠,却都没能做到。
如今沈琼尚在病中,云姑倒也没什么心情为此事伤感,只客套地笑了声:“阿娇说的也不无道理,你自己权衡就是,不必勉强。”
方清渠攥紧了手,他很想像当初那般,承诺绝不相负,可却怎么都张不开嘴。
他能不在乎旁人如何说,也不介意仕途曲折些,但却不能完全不在意费尽心血将他抚养长大的母亲。
云姑默不作声地关上了家门,又回了屋中。
沈琼正在由桃酥伺候着喝粥,她其实没什么胃口,但也知道轻重,不声不响地将半碗白粥都喝了个干净。而后又强忍苦意喝完了药,险些给吐出来。
她平素里会任性,但生病的时候却是格外乖巧。云姑摸了摸她的额头,柔声安抚道:“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