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见过的那些人,哪怕是徐太傅那位掌上明珠,同她提及方清渠之事时,也是迂回曲折的。像如今这情形,还着实是头一遭。
归根结底,乐央长公主与那些姑娘家不同。
她是今上的嫡妹,身份尊贵,从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连皇后都要让她三分。更何况她也是嫁过人的,不似徐月华那般脸皮薄,纵然是问及这种事情,也不屑更不需要兜圈子。
“倒也说不上甚好,”沈琼斟酌着措辞,“早些年,我曾经阴差阳错地救过他一命,此后就再没见过。前些日子凑巧在京城重逢,他想着报恩,我便同他要了个梨园的位置,也好时不时地过来听听戏。毕竟我有眼疾,也没什么旁的消遣。”
“可怜见儿的,”乐央长公主看着沈琼那空洞的目光,感慨了句,“好好一个美人,偏生瞎了眼,倒真是明珠蒙尘了。”
她虽是这样说着,可语气中却着实听不出什么同情的意思,居高临下的姿态,倒像极了踩人痛脚。
可沈琼却浑不在意,脸色都未曾变,也没再多说半句,只等着乐央的吩咐。
乐央见她不言语,这才又道:“我不爱同人兜圈子。今后这小梨园,你就不要再来了,春和这个人你也离得远些,明白吗?”
沈琼先前还总觉着自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