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裴明彻无奈地笑了笑,反问道,“你先前不是还想着让我离她远些吗?如今岂不是正合了你的意,怎么还替我操心起来?”
乐央被他噎了下,片刻后方才又道:“我可没说想让阿娇同你在一处。只是很好奇,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罢了。”
裴明彻见她不依不饶,情知躲不过去,沉默了会儿后,如实道:“如若华老爷子说,她这病没办法医,这辈子都记不起当年旧事,那我一定会想方设法讨她欢心,再请皇祖母赐婚,往后余生都将她捧在手心里好好对待。可并非如此……”
“她如今虽记不得,可迟早有一日是会想起来的,”裴明彻对此也说不上是喜是悲,是平静地说道,“若我趁着她失忆,将人给哄骗到手,他日她恢复记忆之后要如何自处?”
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可乐央觉着,若自己是裴明彻,必定是要在此时将人给哄骗到手的,这样的话将来也会多写留住沈琼的筹码。
可她心中也明白,真这么做了的话,多少有些卑劣,于沈琼而言也并不公平。
“你此时若是什么都不做,等将来阿娇恢复记忆,说不准就要舍你而去。”乐央嘀咕道,“你就当真舍得?”
裴明彻沉默下来。
他心中自然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