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安静地在一旁伺候着,为她磨墨。
宫女将东西送到飞霜殿,将沈琼的话学了一遍,先是谢了贤妃的好意,又提及自己近来忙着抄经,怕是没时间过来拜访。
贤妃凝神听了,含笑道:“郡主实在是太客气了,本宫知晓了。”
说着,又令人赏了这前来送东西传话的宫女。
等到宫女告退后,贤妃出了会儿神,向着一旁的心腹嬷嬷问道:“你说,她是真有事在身,还是那这个当托词来搪塞?”
嬷嬷讪笑道:“应当是有事吧。我看先前见面时,永宁郡主与您并不似有嫌隙。”
“永宁如今尚在失忆中,什么都不记得,自然是没嫌隙的。”贤妃眯了眯眼,“可她身边跟着的那个云姑,看起来却像是心怀芥蒂,难保不会将事情告诉她。”
“这……”嬷嬷苦笑了声,“这也没法子啊。”
毕竟韦项当年是实打实地对人下了毒,若不是沈琼福大命大,如今只怕早就连命都没了。这件事情若真是抖落出来,韦家绝对是讨不了好的。
贤妃先前的确不知情,可等到见着裴明彻非但不帮韦项,反而数次弹压,便觉着不对劲。她将韦项找过来再三询问,总算是知晓了其中的内情。
但那个时候,沈琼尚未认回,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