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但却并不似恼怒生气。
裴明彻在她鬓发上落了一吻,低声道:“起初是为了隐匿踪迹,后来就只能将错就错,欺瞒了你那么久,都是我的错。”
他的态度总是这样好,俨然一副任打任骂的架势,沈琼原本就没多生气,被他一哄,就更是心平气和了。
哪怕同一件事情,听旁人讲述与自己亲身经历,感受是大不相同的。
沈琼一早就知道,自己曾经与裴明彻有过一段旧情,也曾为结发夫妻,但直到想起那些旧事来,才总算是有了实感。
而裴明彻也感受到沈琼的变化,他能觉察到,沈琼较之前更为黏他一些。
这诚然是一件好事,但裴明彻心中那点隐秘的担忧却并未因此消散,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清楚地感受到恢复记忆对沈琼的影响,也就不可避免地为接下来会想起的事情感到忧虑。这就像是悬在他头顶的一柄利刃。
沈琼对此倒是毫无所觉,她应下乐央长公主的邀约,一道进宫去探看太后。
如今诸事顺遂,太后她老人家过得舒心身体康健,见着乐央与沈琼进宫来,兴致勃勃地拉着她们问东问西,聊着些闲话。
及至用过午膳后,太后抬抬手,殿中伺候的宫女们都退了下去,只留了贴身的嬷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