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渡口,利落地翻身下马。
他呼吸未定,神情之中满是不加掩饰的焦急,快步走到沈琼面前来,一言不发,直接将人给抱在了怀中。
沈琼瞪圆了眼,手足无措地仰起头来看向裴明彻,及至看清他眼底的血丝,不由得吓了一跳。
隔着重重衣衫,沈琼仍旧能够感受到裴明彻的急促的心跳,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甚至觉着裴明彻揽在她腰上的手在微微颤抖,力气也很大,像是将要将她牢牢地锁在怀中一样。
见着他这模样,沈琼早就将先前的事情抛之脑后,迟疑道:“怎,怎么了?”
裴明彻是误听了消息,一时情急赶来,如今见着沈琼之后便明白是自己误会了,但却仍旧不想松开她,只是将下巴抵在了她肩上,闷声道:“我以为你要回江南去……”
“怎会?”沈琼还当是出了什么大事,听了他这话后总算是明白过来,哭笑不得道,“你那朝臣常夸的聪明才智呢?到底是听了什么捕风捉影的话,才会这样想?”
她这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些亲昵的意思,不似先前那般客气疏冷,裴明彻低低地笑了声,不做辩解。
他这些日子时常会梦到沈琼要悔婚回南边去,几乎已经成了他的心魔,以至于听人说长宁郡主出城往渡口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