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追来。
她自小养在闺阁中,未曾习武。纵然从最薄弱的地方突破,用郑志渊的手帕侥幸迷晕了一名杂役,却还是惊动了护院。只怕再过一会儿有人去长生阁查看,报了官,来追捕她的就不只是这些人了。
逃入山中,各色嘉木硕密的冠盖将皎皎清光遮得严严实实的,树影幢幢晃动,显出几分不合时节的阴森来。
此情此景,她心中也不由生出几分悲苦。
谋划了近两年的事,竟以这样一种荒谬无匹的方式功亏一篑,只得先留得青山在,待以后再谋求他法。
呵,又是留得青山在。
四年前,也即她十叁岁那年,没有勇气一条白绫随着母亲一同去了。那时她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许是因为血流加快,蛊虫的效用显现出来,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也益发燥热,下体穴口微微张开,一股粘稠的水液几欲涌出。
莺儿虽未经人事,但浸淫妓馆多年,没有什么是不懂的。这邪蛊左不过是催情一类的,迫着她丧失神志去与人交合。
她袖中握着匕首的指头紧了紧,有一瞬间想干脆就这样结果了自己,从此舍去这千般烦恼,万般无奈,轻飘飘没有一丝牵挂。
可最终,一口浊气在胸腔转了几个来回,化作喉间无力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