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想要作出她已丧命的假象。莺时较寻常女子胆大心细些,对于伪装现场却不精通。虽不知能否骗过官府,但总要尽力一试。如若不然,只怕那郑参知一日寻不到她,便一日不会放弃搜捕。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耗不起。
寻了处让自己“葬身”的好地方,莺时掏出匕首。匕仞泛着幽幽寒光,让她回忆起那尖端划过喉咙,生死一线的夜晚,竟一时有些下不去手。
比划了一阵,正欲咬牙扎下时,身后离尘道:“我来帮你。”
她以为他是嫌她太过迟缓,便将匕首递过去,指导他:“扎左臂吧,不至太过影响行动。”
“好。“他的声音平静而清润,一如他诵念经文时那般,令她无端安心,闭上眼睛不再去看。
“嗤”的一声,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在无风的夏夜里异常清晰,她紧绷的身体却并没有传来任何预料中的疼痛之感。莺时惊疑地睁开眼睛,只见那匕首赫然插在离尘的左臂上。离尘见她睁眼,咬牙将匕首拔出。他皱着眉,眉梢有冷汗滚落,显然是痛极,可他却强忍住,一声不吭。
匕首抽出,鲜血瞬时汩汩流出,离尘将纱衣贴在伤口处,任温热的血液将布料浸润。
“你……!你不必如此……”愧疚和酸软的情绪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