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出府时也总会记得给她捎上一包,瞒着母亲悄悄地送过来。
到了十叁岁,有一次她和兄长“私相授受“时,可巧被陆夫人抓了个正着。母亲无奈地望着她叹气,道:“再过两年便要出阁了,却还像个孩子,这可如何是好?“
她不甚在意地回道:“那我生病时便回娘家,偷偷地吃这些,不让旁人发觉。再或者,薛尚书家大业大,月奉百石,总不至于短了我的果子钱罢?“
陆夫人都快气笑了。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话?举起巴掌作势要打,兄长赶紧拦在她身前,拉着她一同认错,说以后再也不敢了。陆夫人这才讪讪地放下手。
“唉,你呀……”
可理所当然地,他们下次还敢。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大不了再做得隐蔽些。
……
往事历历在目,如同最细致的工笔画,线条、色彩……每一处细节都清晰如昨。可是却再没有了后来。
陆家倒后,她服药时,再也不会有人千娇百宠地喂她吃果子了。父亲、母亲、兄长……他们都已经不在了。每每念及往事,便苦至喉咙,也苦至心底。
这压制晕厥的药物,每日煎服一剂。虽早已学会乖乖服下,可尝到苦味便要皱眉这一反应,却是这些年也没能改变。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