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走过了扬津桥,又从另一侧折返,再沿着七定桥与珠翠桥回去。
算算时辰不早,离尘带着莺时进了一间客栈。客栈里人不多,这时人们多半是要回家团圆的,少有人在中秋时仍漂泊异乡。仅有一小二忙忙碌碌地擦拭桌椅,掌柜的则是一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留着长苒,时不时地抚摸着,无比顺滑。莺时甚至怀疑他会不会每日都用香膏将这胡子洗上个叁五次。
见他们进来,掌柜的也未抬眼,只就着那昏暗的一豆灯火翻看着账本上的蝇头小字。
离尘走过去,将一小块碎银子扣在柜台上。掌柜的并未多问,叫来小伙计带着他们上楼,约莫是早被交待过了。这小伙计也识趣,领着他们上了二楼,房间里摆设一应俱全,只叫他们若有什么旁的要求尽管招呼一声,没再多更寒暄,就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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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伙计走远了,离尘趁着莺时还清醒,向她交待起明日的诸般事宜。
为防止不必要的麻烦,他明日天未亮便要披星戴月地回寺,故此所有事都要在今夜说清楚。
“……明日巳时初,会有人前来接应你,以一粒梅花坠为信。到时候,你会成为薛府一粗使婆子的远房表亲,父母双亡,前来投奔。一切已安排妥当,无须担忧。只是姑娘所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