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尘听她的话,闭上眼睛,如同入定一般。
可他的心跳却泄露了他的不平静。一声一声,响着失序的,呕哑嘲哳的琴音。
偏生她还要侧耳贴在他的胸膛处听着,将他的心绪剥个透明。
莺时见旁边的案上摆着一方端砚,还有着一应俱全的墨块与颜料,遂走过去,取一支齐笔,蘸取一点化开的朱砂色,在生宣上吸去多余的水分。
然后她便执着这支笔,在离尘的眉心正中处落下。
印下朱砂记。
如同点睛一般,离尘立时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跃动的光影,微不可见的尘粒,好像季节倒转,时光错回。
只一点艳色就足以将他拉入滚滚红尘,饱受劫难。
他好像变成了一只专以引诱女子为生的艳妖,漂亮得勾魂夺魄。
他是她的。
莺时将离尘的衣物一一褪去,直至一丝不挂,露出光滑紧实的皮肉。
他明明双眼紧闭,不能视物,可却好像能感受到她如有实质打量着他的目光。两腿间的物事不由自主地开始抬头。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时候看到男子的阳具。形状有些狰狞,上面隐约有青筋暴起,但颜色却很好看,是淡淡的粉,和他这个人一样漂亮而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