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出了门。
雨后的空气比之前清新了不少,可是也抵挡不住寒冷。又是一阵冷风吹来,冻得安澜耳尖都有些疼痛。
她默默地缩了缩脖子,脚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月光倒影在水坑上面,安澜便朝着暗处去走。
身侧的男人安安静静的,距离适合地护着她回家。沿路的灯光不算太亮,落在时清和的脸上,半明半暗,唯有轮廓被勾勒出来。
“手术的事情我听说了。”安澜里面穿着高领毛衣,半张脸都缩在里面,声音听上去有些闷闷的,“那个,其实吧,这种事在医院里也很正常的。”
什么生死,什么离别。
安澜去到国外那会,就经常住在医院里面。看到过新生儿的诞生,也看到过离去。
人世无常,在天命之前,他们能做的实在太少。
“嗯。”
时清和的声音很低,不带着什么情绪,却又偏偏让安澜听出了几分疲倦感。
安澜侧头瞧着他低垂的眉眼,轻声道,“而且你救了他的命,后面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是个残废的事实。
时清和还是很轻地“嗯”了一声,清浅的眸光看了她一眼便又收回。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