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九踌躇了一会,才试探地问她,“时清和……你大学放不下的人,是他吧?”
安澜和她大学四年舍友,只失控过两次。两次皆是在醉酒后喊着“时清和”的名字,哭得像是个小孩一样。
那时候许初九才知道,原来骄傲如安澜,也有那么卑微无助的时候。
“嗯。”安澜轻轻地应着,托着腮帮子叹道,“以前年少不懂事。”
“身在福中不知福。”许初九送了一个白眼给安澜,“要是我高中也有这么帅的同学,我也不至于学习那么差。”
“这不是给你宋嘉予了嘛。”安澜拍了拍许初九的肩膀,“要我说,实在不行你就霸王硬上弓,然后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就不信他不负责。”
“可别。”许初九表示拒绝,“一般这么做了,你姑姑就会甩我五百万,让我走人。”
安澜思索了两秒,很严肃地摇头,“不,你想多了。”
许初九纳闷:“连钱都不给?”
“钱倒是会给。”安澜幽幽地道,“然后让你死都不要离开宋嘉予。”
一个恨不得把儿子分分钟嫁出去的许女士有多么可怕,许初九大概还没有见识过。
许初九:“……”
正聊着,手机上弹出了一条跨洋短信,来自于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