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害怕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兜兜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额头上的伤口,恐怕会留下疤痕。
雪惜送兜兜回病房,她从楼梯上摔下来,有轻微的脑震荡,本来不需要住院观察的,但是雪惜吓坏了,执意要住院。
将兜兜放在病床上,她不安地动了动,带着哭腔嚷嚷:“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雪惜的心犹如被撕裂一般,痛得揪心揪肺,她抚摸着兜兜的小脸蛋,她脸色惨白,额头上的纱布浸出血迹,脸上还有医生没有擦干净的血,她哽咽道:“妈妈在这里,宝宝乖,妈妈陪着你。”
兜兜在雪惜怀里蹭了蹭,才又睡去,雪惜移开视线,她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泪,她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也不愿意看到兜兜受伤。
雪惜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她知道她不该责怪宋清波,她只是更恨自己,她才是那个自私伤害兜兜的人。即使她跟池斯年走不到一起,也不该剥夺他作为父亲的权力,更不该剥夺兜兜得到父爱的权力。
“对不起,兜兜,妈妈对不起你。”雪惜抬手抹去不停滑落的泪,她不能软弱,至少在兜兜需要她的时候,她要坚强。这三年,她都一直坚强地走过来了,现在,她也能坚强地走下去。
雪惜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