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斯年转过身来,他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雪惜,他慢慢冷静下来,他渴望见到兜兜,但是他更在乎她的感受。她不肯告诉他兜兜的存在,一定有原因的,在没有弄清楚她在想什么前,他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他会永远失去她们。
池斯年勉强压抑着冲上楼去的渴望,他重新坐在床边,看着她额上沁出的汗珠,他拿毛巾给她擦干净,知道有兜兜,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淹没了他,他握着雪惜的手,全身都在颤抖,“惜儿,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雪惜睡到后半夜,也了一身的汗,她嚷着说渴,想喝水,池斯年坐在床边,一直没有离开她半步,闻言他起身去给她倒水。
回来时,他托起她的上半身,喂她喝了大半杯温开水,她柔弱地靠在他肩膀上,没有清醒时的疏离,完全依靠着他。
池斯年将她放回床上,她又沉沉睡去,他去打了盆热水来,将她身上的汗渍擦拭干净,然后找来一件衬衣给她换上,又给她拷了体温,温度已经下降到38度了,他终于安了心。
此时天已经快亮了,他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她跟兜兜的影子,三年了,他竟一直被她瞒在鼓里。池斯年没想过怪她,也没资格怪她。
是他丢下了她,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抛弃了她,她给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