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斯年缓缓走到床边,他双手僵硬地垂在身侧,她怎么那么小,脑袋小鼻子小嘴巴小,连手跟脚都那么小,他想起那天她撞进他怀里,问他他是她的拔拔吗的情形,一颗心已经柔成了水。 他跪在床上,双手颤抖地伸过去,碰到她略有些凉的身子,又猛地缩了回来,生怕将她吵醒了她会哭。他浑身僵硬着,怎么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姿势。
微微站在门口,看着他别扭地跪在床上,想抱又不敢抱的样子,她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池斯年看着兜兜,她趴在枕头上睡,嘴边流了一小滩口水,小嘴微微张起,鼻翼随着呼吸轻轻翕动,她的眼睛鼻子长得像他,嘴跟下巴长得像雪惜,他还记得她脆生生的声音,那么甜那么糯,就像天籁一般。
这是他的女儿,让他想疼进骨子里的女儿,他想将她抱在怀里,再也不撒手,但是他还不能认她,他已经霸道地摧毁了惜儿对他的信任,他不能让她认为他对她好,是为了夺回孩子。
他终于明白,惜儿不愿意告诉他孩子的存在,就是在抵防他抢夺孩子。
所以他要让她安心,让她知道,他要她,只是因为她,与孩子无关。
池斯年缩回手,他拭了拭眼角溢出的泪,从床上下来,他站直身体,看着仿佛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