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能够隐隐的感觉到，有一道眸光，似乎正透过那辆保姆车黑色的窗户，朝着他的这个方向看过来。
车内，已经濒临弥留之际的舒教授老泪纵横，每当眼泪盈满他的眼眶，他便快速的让人为他擦干。
因为他想看看，最后的好好看看。看看他的儿子，看看他的曾孙，看看这个美好的世界。
“小睿是个好孩子……”舒教授颤巍巍的说道。
“嗯。”舒娆坐在他的身边，声音有些哽咽。
皇甫湛轻抚着舒娆的肩膀，让她不要哭。
舒教授随即看向凉亭里面的舒仲廷，他唯一的儿子舒仲廷。
“仲廷也老了，都变成老头子了。”舒教授的眸光柔和慈爱，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成长到几岁，在父母的眼里，孩子永远都是孩子。
“爷爷，我可以安排你和爸爸还有小睿私下见面的，不会有人发现，他们也不会说出去的。”舒娆终于带出了哭腔。
舒教授摇摇头，“不用了，对于他们来说，我本来就是已死之人，没必要让他们再次经历生离死别的痛苦。我就这样远远的看看他们，我就很满足了。”
说着，舒教授握住舒娆的手，“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除了你奶奶，就是你了。孩子，爷爷对不起你，爷爷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