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圆月弯刀吹毛断发削金如泥,转瞬间已经欺到近前,他却抽不出手来挡。雪亮的刀刃倏地划开了乌黑滚银边的鹰扬卫制服,势不可挡地从后腰开始滚着血浆向上划去,紧接着划开了肩胛和后颈,眼看就要把年轻人已经破裂流血的头皮一切两半——
“当啷”一声清脆的刀剑碰撞之声,一柄长剑横空蹿出,挑着弯刀的间隙将弯刀拱到了一边。
少年几乎看见了剑光火花在眼前轰然炸开,艰难抬起头来,惊喜道:“大——”
那个“大——”没给他时间说话,缓缓收回手中剑鞘,打了个招呼,“臭虫。”
如果说近年来的大周是在风雨飘摇的檐阁下开辟出了一道道通往晴空的窄门,宿羽或许可称得上是个得力的籍籍无名守门人。而眼前这横肆张扬的青年,无疑就是那尊亲手用破砖破瓦建筑起遮风之墙的战神。
更遑论他身后沉默肃静如压城黑云的虎贲军。
再神的算命瞎子也算不到陇州居然凭空多了一尊神,何耿眼瞳一缩,猛然提缰回头,“撤!”
北济骑兵来如乌云奔袭去如洪流入海,转瞬之间消失在了茫茫雪原上。
满地殷红烫透积雪,马沙、三伦和一个穿鹰扬卫制服的年轻人绕过虎贲军阵型,慌慌张张地赶到跟前扑下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