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于飞?是我,宿羽。”
山谷之下密密麻麻已经排好兵阵,将北济骑兵团团围住。随着最后一名北济骑兵扑下山谷,阵型的豁口被迅速补齐。一时间马嘶之声不绝于耳,叫骂声和刀剑撞击声惊起无数夜鸦尖厉惊叫,盘旋而起。
宿羽前驱一步,纵马与久别的燕于飞同列,拿手比了比陷入埋伏血战的一谷骑兵,补充道:“前锋。北济要夜袭陇州大营了。”
一来大概因为自认早年过失损了阴德,皇帝晚年治国手段柔和,间接地促使大周休养生息,几年下来回头一看,也算效果斐然;二来也是因为北济国内摄政王一派和拥君一派斗法斗得不可开交,主战的摄政王无暇他顾,给了大周稀有的喘息机会。
边境之上大小战乱始终不断,但从战死将士越来越薄的名册上看,其实还算是安稳了数年,偷袭逐年逐月地少了下去。
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所谓夜袭,打的不仅是措手不及,更是有备无患。
那个“备”,就是谢怀。
燕于飞瞳孔骤缩,没来得及叙旧,伸手把宿羽的肩膀一压,猛然抬手挥刀荡开一支流箭,一把拽住了宿羽的领口,“殿下呢?”
宿羽喉咙一哽,差点说不出话来,乱糟糟裹着细布的手握紧了金错刀,直握到掌心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