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洋铁骑填满了御马苑,导致军费节节攀升,赋税越征越高,生民流离饥惶尤甚当年。
民间对这一对不曾明说但人尽皆知的暴君佞臣有不少怨言,更有不少话本戏文把这两人描述得不堪入目。
大周民间尚且如此,更遑论北济国内。传闻中,那两个以国为家的人简直如同妖魔一般张狂肆虐。
就像如今,切云侯惨败,二州沦陷,一向寸土必争的周帝也是一句话都没有。
吴行又是好半晌没说话,何达溪知道他虽然秉性阴寒,但正直自持,最忌讳断袖之事,也不敢出声。
门外响起一阵闲散脚步,大概是侍卫走来走去。吴行突然开口道:“周帝不罚,未必不是有别的蹊跷。”
据说切云侯会的阴沟把戏多得是——不然何耿也不会就那么过家家似的死了。莫说宿羽只是受了点伤,就算他死得只剩骨头渣子,那骨头渣子都贻害无穷。
何达溪立即反应过来,“末将着人去查探切云侯动作,再封锁野狐岭一线的黑乌鸦。”
吴行从桌上翻出一张画像来,何达溪行礼接过,信手展开来,只见纸上细细墨线勾勒出一个年轻男子面孔。
说是男子,其实画得更类女人,柔眉柔眼温存薄唇,五官之间颇有几分敏锐阴郁,只有下颌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