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车上开辟出一小块空地让两人放东西。
三人并排坐在车辕上,最后跟众人道了声别,二黑子手握牛鞭在牛身上一挥,前头的老黄牛便哒哒走了起来。
两侧的山石峭壁缓缓往后略去,沈绍安回身最后看了一眼逐渐变小的村子,心里越发不舍。
在这里的一个多月是他这半生中最轻松最舒坦的一个月,没有皇位,没有明争暗斗,日子总是那么悠闲自得。在那一瞬间,沈绍安甚至想过若是能一直留在此处也无不可。
然而这也只能是幻想,他的身上还寄托着父皇的期望,肩上还背负着收复河山的重担,终究是没有资格任性妄为。
牛车虽说比不上马车,但好歹也是四条腿,总比两条腿要走的快。如二黑子所说,三人赶到镇上时天还未黑。
镇子不大,也算不上富足,街道泥泞不平,房子也是老墙斑驳,显得镇子很是清贫。
但是这几日正逢集市,车道上满是小摊子,人来人往,倒也挺热闹。
二黑子显然对这里极为熟悉,看到大道走不了就赶着牛钻进了一旁的小巷道里。举着鞭子指挥着老黄牛东拐西拐绕着,眼见就要把身边两人绕晕了,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沈绍安晃了晃有些晕乎的脑子,抬头一瞧,竟是间客栈,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