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轻蔑一笑,双腿一夹马肚跑到了队伍前列。
沈绍安这些时日来早已习惯了这些人对他的态度,耸耸肩,心情颇好的拔下塞子,仰头往嘴里灌下满满一口水。
那人回到队伍最前头时,身边的手下便靠了过来,压低声音问道:“大人,你说这祁王是缺心眼还是怎的,都沦为阶下囚了还吃得香睡得好的。这罪状又是违抗皇命又是勾结外敌,意图谋反的,无论是哪一条可都是死罪,他难道还以为自己抵京后还有命活?”
为首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们只负责把人押送回京,其他事便不是我们该操心的,”说完又回头戒备得看了一眼沈绍安,叮嘱道,“这一路山遥水远,难保不会有变故,都给我打起精神,把人给我盯紧了。”
手下低头抱拳:“属下遵命。”
不怪那人疑心多虑,实在是因为那日宣布完圣旨,点明来意后,沈绍安半分反抗也无就自愿跟着他们回京的做法,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生疑。
况且沈绍安一路上不吵不闹,安安静静,那如同出游的悠闲姿态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人是不是背后留了一手。
沈绍安自然不会知晓那人的想法,依旧安静呆在囚车中,饿了吃饭,渴了喝水,困了睡觉,确实有一番出游的闲适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