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就说。”沈绍钰头也没回道。
俞纶暗道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于是注意着措辞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奴才听了方才皇上所言,心里有些纳闷,难道说当年徐孝义的事都是出自姜丞相之手?”
沈绍钰有些意外俞纶竟然对此事一无所知,后来才意识到那时他还是个小太监,于是难得解释了几句:“当年我们那忠君爱国的徐将军最终落得那个下场可都拜他所赐。”
“原来如此,当时奴才还在奇怪徐大人怎会平白被安上这么个罪名。”俞纶对徐孝义的事也并不上心,就如大多数人一样只当成一台戏在围观,于是即使如今知道了真相,他也依旧面色平静,不曾有半分唏嘘。
然而一想到当年徐孝义一家的悲惨下场,再一想如今姜放又将在沈默身上故伎重演,一时间也不说不上是感慨亦或是等着看热闹,内心竟有些波动。
京中已是动静频现,而沈绍安却依旧坦然自得,甚至还好心情得听起了小曲儿,看起了美人。
琴声悠扬,沈绍安斜靠在软榻上单手撑额,闭目听曲,右手食指随着琴声一下一下敲击着,嘴角微微上扬起一个弧度。春福可没有这般闲情逸致,那低缓的琴音扰的他只打呵欠,站在沈绍安旁边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