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绍安右手揽住腰肢,单手帮他穿衣服,侧首亲了亲耳廓,反省道:“是我的不是,没顾到你,还有没有哪里疼?”
徐卿被他一顿折腾总算是清醒了,山风有些冷他又往他身上蹭了蹭,取暖,声音沙哑道:“没了。”
沈绍安见他冷又重新把衣服给他披上,结果刚展开却被徐卿拦住了:“你自己穿着,外面这么冷,你就这么点衣服准定得受寒。”
“我没事,还是你要紧。”沈绍安不以为意,很是坚持。
徐卿从他怀里出来,站在他跟前瞪了他一眼,佯怒道:“你是不是就等着生点病好让我心疼?给我穿上!”
虽然语气未见得有多好,但沈绍安却喜不自胜,整个人如同浸在枫糖里一般甜煞心头,乖乖穿好衣服,见徐卿舒了眉头便把人重新抱进怀里,笑着道:“原来有人疼的感觉这般好。”
徐卿心中一痛,面前的人自从母亲去世后变成了众矢之的,莫说是雪中送炭,只怕他人没有落井下石便已是谢天谢地,他那父皇有心想要保他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远离亲人,被迫去往萧索的西北蛮荒地,想来从那时起便再无人关怀了。思及此徐卿心里疼得发紧,初时从芜想那里听说他的际遇,也只是感慨一番他的多舛命途,直到此刻他才得以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