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树落的盛极,几片枯叶在空中柔弱无依的旋了几卷,靡靡入土,却是眨眼间,平九早已没了踪影。
只余那廖默的银杏叶,随微风浮沉。
那人用指腹摩挲着手上的墨玉扳指,俊美的脸上带着些许玩味又掺着思索的笑,如浮光掠影,乍一现又没入眼里不清不楚的烟尘中。
哦,功夫倒是俊得很么。
平九送完伙房的柴,伸了伸筋骨出门,正遇见迎面走来的李副总管,李副总管愁眉不展,敲着腰牌踱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李副总管算是平九在府内搭得上话的最高领导,那日面试在场,西苑那块地皮也归他管,对平九还算有印象,见平九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大白天就如此懈怠,再这样偷懒当心我饷银都不给你,直接赶你出去!”
平九带着笑应承,平日里李副总管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从不苛待下人,在仆役里的声望一直不错。平九个子比李副总管高了大半个头,此时虽摆出一副老实受教的姿态,但李副总管责骂却还得仰着脸,场面倒让人觉得有趣。
李副总管发了一通火,气也顺了,忽然想起什么,“哎,我记得,你小子虽然看着像根竹签,但力气大得很,是会功夫的吧?”
平九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