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九将药放在桌上,道,“先将药喝了吧,我替你换下伤口的绷带。”
辰昱看了平九一眼,搁下笔,慢条斯理将衣衫解了,露出沾着血迹的绷带,平九将那绷带一圈一圈拆了,胸口处逐渐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痕,血是止了,可毕竟处于行军时期,医疗水平难免恶劣。
平九谨慎的替他检查过伤口,给他换了伤药,又将新的绷带重新缠上,道,“你之前中毒伤过眼睛,切忌以后注重身体,饮食方面也要谨慎。”
辰昱仰头将那一碗药饮尽,眉头紧皱起来,侧过脸道,“你这药还是这么苦。”
平九将绷带熟练的打结,道,“你若嫌苦,以后叫人备上点心,中和一下就会好的。”
辰昱好似听出了门道,他不再答话,一动不动的在原地坐了一会,目光方才落到平九的脸上。
那目光沉甸甸的,又让如烟尘般人琢磨不透。
“你又要走么?”
平九刚好站起身,他的身形随着这句话停住了。
平九想,若像平时一样,装作什么事没有,淡笑着说怎么会,其实也并非是难事。
可是他站在原地,双手发沉,目光怔忪,那随着呼吸蔓延到全身的,是深深的无力感。
我会留下来。
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