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昱道,“东西呢?”
伊尔远半带调笑的意味,道,“都带来了,不过你真要?……”
再后面的有些听不清了。
平九回到自己的帐里,将倚在门口的那把新剑提起来,单手抽出那长剑刃,银光凛凛,敛着不见血的寒气。
平九坐到床边,将白棉布一段一段缠在手掌上,开始细细擦拭着剑刃。
这是他的习惯。
用手一寸一寸的摸清楚剑身的长度,剑刃敛内的弧度,这几日但凡闲下来,平九都在熟悉这把剑。
平九的剑势并不锋锐,随着近几年功力精深,招式更加回归质朴单一,那时名声大了,熟人很多,仇人自然也不见得少。
行走江湖结仇是难免的,可多半也并非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切磋比试不过,师门找上门来过来雪耻的,夺了他人所爱,受不了羞辱非要拼个死活的,平九这方面算是经历了不少,往往打着打着伤了别人,闹出人命来,这梁子就算彻底结下了。
可平九对于杀招一向收敛,即使最气盛的那几年,别人寻仇找上门来了,他也顺手会给别人留个余地。
这剑意如□□身养性一般,越到后面,越是海纳百川,包容万象的心境,浮躁是练不成好剑的。
只是江湖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