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条长长的廊道。
随后,辰琛坐在软椅上被人抬出来,椅子放到平九身边。
山腰处火把通明,映在辰琛垂危浑浊的眼中却涌动着往日早已寂灭的生气,他整张脸上焕发出回光返照般的神采。
辰琛无力的蜷着手,向前一指,沙哑道,“你看,他来了。”
平九看着山下大军浩荡,在黑夜中如一只巨大的猛兽般向这边逐步靠近,为首那人,他重拾战甲,轻装而行,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依稀还能看到当年征战沙场英姿勃发的影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心中那点初见时的一隙震动,转化到如今这般复杂无常,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心绪,平九精神上箍着一种异常沉闷的负担,他一背许多年,如今走的力不从心,他不想再继续了。
眼下这场战,无论输赢,也必须是一个终点。
败了,那是九霜剑与他走完的最后一场路,习武之人,剑在人在,剑不在,江湖不再。
若走得了,则辰昱回去继续做他的皇帝,平九自会找一处山林隐居起来,过上闲云野鹤,日落而息的生活。或许过几年,平九还会再收一个徒弟,陆秋鸿所受传承虽无门无派,但师傅教导有方,他应该找个人传下去。
说到底,人生不过短短百年之久,若活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