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气,道:“又昏过去一个了!”
“什么昏过去?”
“大理寺那老头!”贾珍一见贾赦,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气不喘了缓缓道来:“先前不是说老库房书堆得发霉嘛?再说了快年底了,管事又陆陆续续进京了,我今年有了蔷儿这财神爷,又被拘在道观,没怎么花钱,就想着万一库房放不下怎么办?把老库这书库腾出来放银子。那些箱子里的东西规整规整,你看得上的拿走,免得占地方。好说歹说请了余幕僚帮忙参考。反正我对这什么字画不懂行,就把事情全托付给他了。岂料这余幕僚一个时辰内吐血了三次,说我暴殄天物。”
一听这话,贾赦急了:“余先生受累不得的!”
“叔,您没看见他那眼睛,唰唰亮!”贾珍引着人往库房而去,边道:“我知道他是您心……咳咳,敬重的先生,也好吃好喝伺候着。可……可他到底文化人,看见心头好了,恨不得头埋进箱子里去。”
“这一扎,”贾珍一叹,“不就出事了。书库箱子全搬开后,其中一箱子底下就有个洞,耗子都做窝了。这不,那箱子书都毁了,余幕僚就吐了吐,吐了又吐,都吐得血人了。”
“我本来派人去顺天府请您和崔大人的,结果来个宋师爷。”贾珍眉头一拧:“他建议我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