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娶了他娘的那个苏致仰,从前也爱钓鱼。早年苏致仰做过几年官,经年累月地不在京中,偶尔回家就常去京郊的湖边钓鱼。
他有时候会带苏衔的弟弟们去,有时也带堂兄弟去,但总之是没苏衔什么事。
苏衔那时还不知自己的身世,心里只觉得羡慕。他无数次地设想过父亲也可以带他一起去钓一钓鱼,他一定乖乖的,可终究是等不到的。
“爹。”苏衔开口,状似随意,“您和娘自己住侯府感觉怎么样啊?”
“挺好。”谢长远脱口而出,忽而意识到点什么,侧首看他,“怎么了?”
“我看娘挺喜欢阿婧。”苏衔随便扯了个理由,“不然回京之后我带小苔搬去侯府吧,要不你们搬来和我们同住也行。”
“那像什么话?”谢长远笑出声,“跟岳父岳母同住,你个大丞相岂不要被人说倒插门。”
“管他们呢。”苏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您看我什么时候在意过那些鬼话啊?”
谢长远噎了一下。确实,苏衔倘若在乎那些闲话,首先就不会娶阿苔这当过通房的人为妻了。如今婚事都不管不顾地办完了,在乎什么倒不倒插门?
谢长远当然愿意守着宝贝女儿,想了想,便笑道:“你和阿苔觉得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