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出一抹苦笑。
有的话他不敢说,韦不问可不必有那么多忌讳。陛下有容人之量,知道韦不问有本事,只要他能好好办差便可,不拘那些小节。
更何况,他还是苏衔的师父。
姜九才咂一咂嘴:“你说都这样了,陛下能不能听到他叫一声爹啊?”
韦不问眉头轻挑,抿着茶想了想:“你是希望他叫还是不希望他叫?”
“我?我当然希望他叫。”姜九才理所当然,“陛下这都盼了多少年了?好嘛,眼看着他叫师父叫得痛快,后来又直接对岳父开口叫爹。我都替陛下心里苦的慌,这叫什么事儿?”
韦不问笑起来。他理解姜九才的想法,也知棺中之人必也赞同。但他的徒弟他知道,他便说:“我看还是不叫的好。”
姜九才锁眉:“怎么说?”
韦不问视线抬起,划过紫宸殿的雕梁画栋:“我怕他把紫宸殿烧了。”
姜九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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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丈外原该偏僻的院中此时正被围得水泄不通,床上之人却还是睡不着,一次又一次地惊坐起来,唤人进来问话。
“……陛下。”阿才的脸色都苦了起来,“您睡吧,放心,没事的。能调出来的人手都已经调出来了,暗营他又不是天兵天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