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些回京的借口皆为瞎扯,他那时离京是为了她,如今回来仍是为了她,是以明知乾元帝要留他在京为质,还是不顾景弘百般阻拦,坚持回京淌这趟浑水。
景弘因他的固执怒不可遏,气得为他送行时,只赠了一句“别给老子死在京城了”便掉头就走。
他原本对这话不以为意,可到了京城得知骆思存喜欢的人是盛初寒后,他如遭雷击,不得不重新将这句话细细揣摩。若是她所嫁非人,过得不好,他想,他还真有可能为了她死在这京城里头。
但好在,她的姑娘不甚喜欢他,但却更加厌恶盛初寒。
想到此处,他稍微好受了些,低下头去看,手中还拎着她未喝完的酒。
景无虞的大拇指在手心摩挲了下,不知怎的又想到了宫墙外骆思存仰头喝酒的模样,她修长白皙的脖颈,紧致小巧的下颌,还有蜿蜒的酒痕,细微的吞咽声,在他看来,无不在邀请他一起品尝。
他慢慢打开木塞,而后将那通体锃亮的酒壶拿到眼前细细地看,瓶口边缘一圈淡红色的印记尤为惹人注目,越看他越觉得心尖上仿佛正在被猫的爪子轻轻地挠,一下一下,直挠得他呼吸都急促了。
景无虞将手抬高了些,又很快放下,随后将木塞放在掌心处捏了捏,停顿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