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擦洗换褥皆亲力亲为,哪怕自己身子不适,也从不肯将这些累活交给下人——她总怕别人会照顾不好他。
    进内殿的时候,王娴音正给乾元帝喂着汤药,骆思存行至床边,同她对视一眼,含了些深意,而后才道:“母后,儿臣来吧,正好攒了些心事想与父皇谈谈。”
    王娴音略微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将药碗放进她手里后,起身出去回避了。
    骆思存在床榻边坐下,舀了一勺汤药,刚抬起手,便见着乾元帝往里别着脸,不仅并不配合的模样,亦不肯说一句话。
    自他醒来后,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这般对她了。
    前几次恐怕还是因着歉疚,今日许是也察觉到了她的来意。
    骆思存心下了然,也不准备再尝试喂他喝药了,只是轻叹口气,自顾自地说:“父皇,儿臣还记得小时候因着不知天高地厚总是受伤生病,您也这般喂过儿臣。虽然您表面看上去很凶,但每次都不舍得真的责备儿臣一星半点。”
    “那时您还是一位百姓爱戴的好皇帝,是儿臣钦佩的顶天立地的好父亲,也是……母后不顾一切甘愿追随的大英雄。”
    “可是再看看现在,您曾看好的金科状元野心勃勃,全然一副奸佞权臣的嘴脸;您曾宠爱的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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