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乾元帝则已退居南宫。
骆思桓案桌凌乱,显然刚撒完气不久,景无虞瞥见那些折子上的“平北王”、“造反”等字眼愣了愣,只觉得眼皮一阵狂跳,随即便欲行跪拜之礼。
骆思桓眼疾手快,一把扶起他,略微嗔怪道:“景兄,你这是作甚?不是都说过了私下无须行礼。”
景无虞却摇摇头道:“如今太子殿下已贵为天子,是九五之尊,无论与臣如何交好,礼仪却不可无。眼下一点风吹草动便可引火燎原,还是谨慎些得好。”
骆思桓无法,只得任由他去,良久,有些感慨道:“若非四弟不堪大任,我也不必做上这个位置了。手握权力,终究也会失去很多。”顿了顿,他又道,“你们今日来,是因着景将军的事吧?如今朝中也为此事闹翻了天,我正头疼不已呢。”
“家父……”景无虞抬了抬眼,有些欲言又止。
骆思存叹口气,心知他的顾虑,便接过他的话道:“哥哥,我和阿虞都认为景将军此次进宫,应当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怎么说?”骆思桓示意她继续。
“此前阿虞入狱,为了让景将军安心,我派人连夜将阿虞的平安信和信物一起送往平洲,若景将军看到,定不会这般突然上京来。显而易见,他收到了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