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弘也听到这投降的鸣钲声,正觉纳闷,便见方才还死守的敌人忽然之间全部退了回去。
而后城门大开,火把冲天,城楼上,一个身披战甲的青年于风中挺立。
看着这一切,他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许多年未见,竟未料到当年那个同自家孩儿差不多大的太子殿下如今已经长得这般清隽沉稳了。
青年的眉目同乾元帝有五分相似,乍一眼过去,他还以为见到了乾元帝。
但是再像,这也是个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的人,他拥护半生的皇帝便是被此人逼下了皇位,成了个空壳太上皇。
越想他越觉恼怒,便蕴含内力喝道:“太子殿下,别来无恙啊。”
张宝坚听到他这称呼,眉毛一挺,立刻回道:“大胆!如今站在这里的,是咱们大梁的新皇,陛下大度,你景弘不参拜就算了,又何必如此阴阳怪气?”
景弘几乎直接嗤笑出声,显然一脸不屑。
张宝坚还欲再说,骆思桓手臂一展,摇头道:“无妨。”
骆思桓上前一步,同景弘相对而视,微微一笑,朗声道:“景将军对朕的成见之心,想必是凭着那封假圣旨先入为主了。”
他的目光很平静,就像一谭深不见底的水,看得景弘不由得皱起眉头,他压下心头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