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景世子不去守城, 这是想从我这边突出重围,弃京而逃吗?那可得先过沈某这一关才行。”
景无虞看着他,桃花眼里波澜不变,“你当日没能杀了我, 今日自然也不能。”
说罢手中的刀往身后的北城楼一指。
沈林顺着他所指方向望去, 只见那高高的城墙上,他失踪已久的几名儿女和自己的老父老母, 正在声嘶力竭地朝他哭喊着。
一瞬间,他手中银枪几欲滑落,表情愕然,“怎么会……他们不是在盛初寒手中吗?”
“原本是,但现在他们已经在我手里。”景无虞眼睛直直看着他,“你叛国的原因,我已一清二楚,今日在此,我且问你一句,我将你的家人救回来了,你是否还要继续同盛初寒狼狈为奸,做卖国求荣的叛徒?”
“我不是叛徒!”
沈林一听到“叛徒 ”二字,登时表情变得扭曲了几分,“我禁军营世代以禁军令为尊,入了禁军营,就得立誓终身追随禁军令,你以为我想背叛大梁吗?在血誓面前,哪怕是皇命,那也得退而居之!”
禁军令虽只是一块儿死物,可于他而言,那是他曾立下血誓要追随的信仰。
他自问这半生,在信仰上头,将忠心二字诠释得尤其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