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死,她别无他法。
不敢乱跑,怕传染给别人,不敢奢求景无虞来,怕他见到这样一副行尸走肉的躯壳。
只能这样慢慢地沉睡下去。
直到“砰”的一声踹门声响起,平地惊雷般,将骆思存从恍惚中拉了出来。
外头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骆思存的心却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
一种隐隐的预感充斥进她脑海。
只愣了一瞬,骆思存便从床上弹坐起来,忍着浑身的疼,在那人还未出现之前,猛地将内屋的门关上了。仍是不放心,她抖得像筛子般的手又将门落了锁。做完这一切,她背抵着门瘫坐在地上。
“小肥!”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景无虞急迫的声音便在门外头响起。
听见这久违的青年音,骆思存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难以控制地顺着苍白的面颊滚滚落下,她迅速伸手捂住嘴巴,咬着虎口,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景无虞推了推门,没推动,门后有压力感传来。
几乎是一瞬间,他鼻头就酸了。
在战场上差点死掉他没哭过,反而在她如此抵触见他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抽一抽地疼。
怕将她误伤,他也不敢像对待院门一样直接踹门,只能同样在门口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