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买的但大了一号的睡衣,自己没穿过,但晏珩穿应该差不多。
盥洗室的水流声哗哗响着,盖过了雨声,透过淋浴间的毛玻璃可以看见一个模糊的赤|裸轮廓。
袁梓榆敲敲玻璃门,“睡衣我放在门口的置物架上了,我没穿过,是新的。”
晏珩模糊地应了一声。
等彻底安顿好晏珩后时间都已过了凌晨十二点,很少这么晚睡的袁梓榆早已哈欠连天,躺在床上不一会就陷入了睡眠的深渊。
“叮铃”一阵铃铛声响起,不是清脆的声音,而是像被什么包裹住了,有些沉闷——那是挂在床头的示阴铃的响声,黑色的小铃铛没有铃舌,但感受到阴邪之气的时候就会发出声响以示警告。
袁梓榆的意识被猛地从睡眠中拉出来,回归身体。
空气中飘散着一种淡雅的清香,夹杂着一丝薄弱的苦味,那是……桃花的香气?
可现在是夏末,怎么会有桃花?
他警惕地睁开眼睛,呼吸骤然一顿。
雨不知何时停了,周围万籁俱寂,而在他的床边却直挺挺地站着一个身影。
今天的夜色格外深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那个身影就像是融入夜色中的一团浓墨,比黑暗本身更深了一个色号,一动不动,但袁梓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