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骨碌碌滚到自己面前魑魅的头颅,大睁着的凤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抬脚将头颅踩在脚底,银色的长发瀑布般将他的表情遮挡在一片阴影里,却遮挡不住他语气中满满的不屑:“你连他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冒牌货。”
足尖发力,轻轻一碾就那颗头颅化为齑粉。
袁梓榆来到画像边把晏珩从画布中扯了出来,看着他被吞进去的部分黏黏糊糊地裹着一层淡绿色的粘液,一阵反胃。
用烈火符将魑魅的残留烧了个彻底,袁梓榆打了个急救电话,和胡竺、窦炜一起将昏迷不醒的晏珩送去了医院。
袁梓榆摸了摸挂着点滴,面容憔悴,昏迷不醒的晏珩的脸,对胡竺说:“魑魅的事等他醒了也许就不会记得了,别告诉他。”
“你是觉得他会这样都是你的错?”胡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随意交叉着两条修长的腿。
“难道不是吗?”袁梓榆的心里五味陈杂:“也许他真的很喜欢我,可是一见钟情这种事,你信吗?”
胡竺摊了摊手:“人心呐,就算我活了上千年,依旧不懂。”
“也是……”袁梓榆苦笑:“回去吧。”
当窦炜提着水果和饮料回来的时候发现袁梓榆和胡竺已经离开了,他看了看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