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肉钻进大脑,就像一条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我不想死……”方蕴凝咬住被角,绝望像强酸之海,将她浸泡在其中,腐蚀地尸骨无存。
第二天早晨,当卞蝉玉看见方蕴凝的两个肿眼泡时吓了一跳,一看就知道她昨晚一定大哭过,但对方只是说换了新环境没睡好,于是卞蝉玉也不好多说什么,拿来冰块替她敷眼睛消肿,两人又一起吃了早饭,才出门去学校。
“卞老师。”卞蝉玉刚打开门,对面李阿姨就几乎是同时也打开了门,叫了她一声,好像是刻意在等她出门。
“怎么了李阿姨?”卞蝉玉问。
“你过来一下。”李阿姨只开了条门缝,躲在门后一边戒备地看着方蕴凝,一边冲她招手。
卞蝉玉示意方蕴凝稍等,然后走向李阿姨。
刚一靠近李阿姨就一把将她扯进了门内,就像怕身后的方蕴凝会突然变身猛兽袭击她似的。
一向和蔼的李阿姨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
“卞老师啊,你快点让住你家的那个学生走吧,以后也最好少跟她接触。”李阿姨的表情如临大敌。
这话把卞蝉玉说的一头雾水:“您这是突然怎么了?为什么说这种话?”
“我跟你说,”李阿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