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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废宫的路,白天人也很少。这么走了一刻钟余,还未碰上人。大概举凡沾上“废”字,人人皆唯恐避之不及。无论是废宫,废后,还是……废人。
她昨夜心乱如麻匆匆而至,只随手带了一种伤药。这次,她翻遍了自己的药箱,把可能用到的药都包了起来塞在怀里。鼓鼓囊囊一大团。
顶着寒风凛冽,双杏不知怎得,竟然还在面上挂着一抹笑。
来到废宫小院前,不远处有个年轻细瘦的太监,着下等太监灰袍,绕着院口,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像是想进,又不敢进。
她面上的笑凝住,更匆忙地走过去。年轻太监看见有人来了,转身便走了。
双杏没追,进院检查了门,倒没有什么破坏痕迹。
屋里的人还是好好躺着,静谧下,只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她的心安定了下来。
她从偏房搬过来一个矮凳,虽不知能干什么,就打算侍疾一般守着他。
掀开被子准备为他重上药时,双杏发现不对。他的身体不再冰冷僵硬,反而冒着热气般发烫。那从指尖触及到的温度打着旋,顺着她身体一圈一圈上升,直至灼伤她心脏。
看脸色,更不对。他常年苍白的脸色带了一抹绯色,像纸上滴了滴红色墨水,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