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知晓她是皇后身边的宫女。便也没问,就递了瓶烧刀子过去。
她返回小院时,时间也只过去两刻钟。
双杏强忍怯意,给段荣春脱下全部衣服。
在看到他身体时,她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有本能的害羞罢了,而这害羞也被照料病人的决心顶去。她本就知道太监与正常男人不一样,但常人的她也没见过。
费力地揭开酒盖,她被那刺鼻的味道熏得眼睛一痛。
这个下午,她给他擦了一遍又一遍身子。一开始还又羞又怯,后来她视若无物,只是一心盼着他快些退烧。
日暮黄昏时,屋内暗了起来,只有窗口透进来一些暖黄色的光。双杏点上那两方烛台。
差点忘记上药,她把怀中一大包药散乱扔在床尾,将有用的药都挑拣出来。怕混着用药反而对伤口有害,她只为他上了两种伤药。
他身上的袍子委实碍事。双杏恶向胆边生,索性把段公公衣服全扒了。看样子他也不会醒来,用不着怕他乱动,踢翻被子。
她为他加盖了一床被子,把他带着血污的衣服包在布包里。又把布包放到床边,等着哪天得了空为他洗出来。
今日打更人路过,梆子声响起的时候,他的热已经几近褪下去了。
谢天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