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斜着抬起的样子,心下满足地感受那只小手不适应地颤着。
双杏明白自己会错了意,脸上染上一层尴尬的羞恼之色,刚想把手抽回来,段荣春却顺势把她拉上了床,自己坐在矮凳上。
他坐在矮凳上,神色专注地扣住她的脚踝,时而摁住她因为不耐而不住退缩的小腿。虽然他大病初愈,怎么说身体也要礼节性虚弱下,但看他的样子,手不抖,眼不花,做得竟是比她还要好得多。
伤药精准地洒落在她伤口上,刺痛好似也褪去了许多。
双杏看不见他低垂的目,只感到他神情莫测的样子,浑身的危险性和锐利也随之不见了。整个人更贴近在病榻上乖巧的那个人。
伤口处是淡淡的麻和丝丝缕缕的痒。
她觉得,这样隐隐约约是奇怪的,她不应该轻易地让一个外男帮她上药,可男女大防因为两个人的身份变得含糊了起来,他理所当然的态度也让她搞不清楚。
算了。她还帮他擦过身子呢,这不也是收回一点利息吗。
段荣春为她上好药,抬头寻觅包扎用的干净细布。双杏趁他眼神四处逡巡时发觉他的眼神变了。
虽然仍然是漆黑泛着火光的,中有天罗地网,只待将你捕获。却比他刚醒来时更有情些,没那么吓人,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