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问她是谁,不问她来自哪个宫。仿佛把她刚才一切行踪都掌握,一切都是他设下的确定无疑的圈套。
还是如同白天一样,她半跪不跪向后退,膝盖前的宫裙上殷出两朵妖艳漂亮的血花。
眼前的男人却没像白天一样给她反抗犯傻的机会,翻身下榻,行至床尾拿好伤药,流畅又熟悉。
还是这个角度,他坐在矮凳上,左手顺势握住她的小腿,右手捏着小小的药瓶。
玉一样的手扣住双杏的脚踝,缓慢地把她的裤腿撸上去一截,露出白嫩的小腿,不容置喙。
双杏只是呆呆地缩在榻上,没有逃脱。
倒是没感到疼,即使片片药粉撒到伤口上双杏也没感到刺痛,有的只是淡淡的痒和意料之外的清凉。
在她看来,段荣春脸上还是让人琢磨不出有什么神情,眸子低垂着,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精心虔诚。
他没有预兆地开口道:“余杏娇……你是叫余杏娇罢。”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女子名字,却被他沙哑的声音念得缠绵又缱绻。
段荣春像恶作剧得逞一样看她被他吓得一惊,却不知道她心中除了惊诧,还有一层堆积过一层的怅然。
这些年,她也想象过能被人再叫一次那个名字,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