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及乌、恨屋及乌。
她想了想,说:“我和他认识。他那日来是托我照顾一位生病的故人。”
现在说来风轻云淡,但当时,真真儿心情急切得像一场梦一般。
安兰“噢”了一声,才终于明白了那日双杏的去处。不许人家交朋友,还不许人家有个故人了。
这宫里,哪个人能没有个曾拉拔过自己的旧人。听说过双杏是慎刑司调|教过后方送来中宫的,安兰以为的“双杏的故人”,许应就是慎刑司哪位宫女嬷嬷了。
不待安兰再说些什么,双杏看见外面天色,叫安兰和她赶紧去正殿服侍,——光顾着给小宫女上药,又是闲话,竟是都忘了下午她们二人当值。
好在两人将宫女衣服都好好穿着,只需加一件夹袄便好,动作便也不需怎么急。
经过这么多天,双杏的衣服早就浆洗好了,她现在正穿了自己的衣服。因着没时间改,加之想着再过两月就换春服了,那衣服套在她身上,显而易见地空荡荡。
而安兰今日穿的正是双杏那日借走的衣服,一朵完整的兰花静静躺在裙角。双杏当晚从废宫回来就把裙边的线拆开了,看起来竟也没留下痕迹。她还庆幸没殷上血,因为她可是看到了安兰有多喜欢这身衣服的。
到了中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