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系成一个精致漂亮的结。
她抬脸为他系上带子时,白嫩的脸上显现出一丝吃力,可他狠下心没弯腰,只欣赏她一心一意只瞧着他。
还是不忍心,他看她失败好几次后盈满懊恼的眸,淡淡道:“别着急,慢慢来。”
真的是淡淡吗?
也不知道是那句“慢慢来”起了作用,还是双杏摸索出了技巧,这次真的一下子就成了。
懊恼的人该换成他了。
系好了带子,她立于他面前,螓首低垂,颊边飞霞,就又是另一番风情。
终于,还是要分离。但是分离此刻又被赋予了另一重含义,须知,可能有的人的分离是为了永不相见,但他们之间的分离是再会。
再会,离别,都是为了下一次聚首。
他们都默不作声地她补全了儿时的遗憾,像是去年冬月,双杏首次于他在一切不应该中重见后、低低咀嚼的那句“再会”。它跨越了时间,终于成了真。
双杏不敢走远,只送到殿门口。段荣春的背影刻在她眼睛中,他本就不胖,生了病,身形愈发消瘦,披着她的斗篷是有些小了,但是没有滑稽的样子。
在月色和雪色之间,尤为合他,衬他。
直到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她还半倚着殿门,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