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亘在她记忆的湖泊上。她只留下了可怖的印象:那些如花朵一般娇嫩的姐姐们,也如同飞花般纷纷扬扬散在后宫的泥地里,短暂绚然地绽放,却没有种子、没有扎根下来的能力和勇气, ——然后没人记得, 永久地枯萎。
不知道是因着面子还是心已死,主子没再提起这事儿。
满宫的宫人也没有不识趣地再说安兰如何如何的,那个晚上发生的事被抹去得无影无踪, 宫人们一半是作壁上观事不关己, 一半是料得如此屡见不鲜。如此形势下, 好像真的没有安兰这个人存在过一般。
只有双杏会偶尔为了安兰而怔忡,失神过后,就是长久的怅然。
在惆怅的间隙会想起那个正月初二的早上,因着翻来覆去彻夜难得安眠,安兰和双杏两个人方才进入梦乡。
黄琅派人来接安兰时, 她们还迷迷糊糊, 跌跌撞撞地勉强给来人开了门,却被一下子惊在原地,连瞌睡也没有了。
进门的是两个姑姑, 看起来都打扮得很是体面,不过走在前面的一个身材粗壮、喜气盈盈,另一个觑眼就显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肩膀也显出几分单削。
虽说嘴上也是客客气气,但两人的架势还是隐隐约约地显露出一些不详的告诫。
和安兰聊过,零零